也許所有的愛里都包含著罪惡,也許所有的罪惡都將受到懲罰。
愛從來都沒有那麼偉大,它似乎渺小得輕易就能被泯滅在茫茫的人海,就像飛舞在空中的煙塵,盲目地亂抓著任何希望,卻也敵不過命運的年輪;罪從來就沒有那麼渺小,它一直獨樹一幟地紮根在人們的心裡,旗幟鮮明地在人的心上劃下一刀又一刀,卻不禁止人們一遍又一遍地咆哮;罰也從來沒那麼寬大,它總是會把世界在人們心里切割成意願和善良,所有無形的意念最終都將消逝成冥冥的夙願,飄浮在這塵世的晴空。
也許沒有人想過,那些在黑暗中摸索著的人們在追求什麼,那為人進出的門和掙扎著的剛強到底得到了什麼?但說到底,我們又都庸庸碌碌地活著。既然是這樣,背叛算不算是一種罪惡,那些在黑暗中堅守著的人們和猙獰的靈魂能不能稱得上宿敵?
人們總是希望在千篇一律的五官中發現一抹新綠,也許在某天,在很隨意的一個街口,也有一雙渴望的眼睛正注視著你,但最終你和他、他和我都會變得一樣,會被深深的絕望吞噬。也許你會跟我一樣,點一支廉價的香煙,吸一口深深的積怨,再吐出一口木納的無奈,最後用柔軟的心恨恨地看著悠遠的天空。
我也曾經跟你一樣,發了瘋地奔跑在生命的隧道裡,天真地嚮往著出口的光明,等到有一天累了,才開始回想自己的過去,恐懼地把陳年舊事一遍一遍地翻出來,生怕錯過了什麼,但幸好每一次的刻骨銘心都沒有忘記,所有的罪惡、懲罰和折磨都還歷歷在目。可我們並沒有得到心底里的溫暖,或者是那燦爛的光明,什麼也沒有。
罪讓我們越陷越深,而罰卻讓我們清醒著面對自己的罪惡,往往還伴隨著痛苦和不甘。罪惡不斷幻化成各種讓我們欲罷不能的姿態,指引迷途中的我們通往更加崎嶇的道路。
撒落在罪惡之土的人們,一些人變得懦弱,一些人變得脆弱,一些人變得敏感,一些人變得果敢,一些人變得玩世不恭,一些人變得渾渾噩噩,一些人變得不可一世,一些人變得不屑一顧。他們會漸漸忽略那如影相隨的懲罰,只記著歡愉過後的罪惡,在某一天,孤獨地老去、死亡,沒有默哀,沒有鮮花,沒有墓誌銘,即便有人合葬,那也是兩顆各自畫地為牢的心。
那墓碑上隨風飄搖的野草,才象徵著懲罰的終結。
那也是愛與罪的終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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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2年11月14日 星期三
2012年9月30日 星期日
走馬燈
泥濘的傍晚,昏黃的街道,聽著彭坦的《走馬燈》,頭上不斷有行道樹積攢的雨水滴落,應景的車燈、應景的行人,陸陸續續從遠處的身旁經過,心懷鬼胎。
就那麼一刻,承認自己已被時間拋棄,躲在自己時空的角落裡,讓耳機隔絕這個世界的喧囂,平靜地發著自己的瘋。
總有些燈光從我臉上滑過,與耳機裡的節奏極不協調,卻無法一一閃躲,我始終得面對他們,要不就只能低下自己的頭。我卻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我似乎看到有人還打著傘,那些打著傘的人年紀都比我大,我剛開始慶幸自己的兩手空空,一大滴水撞到了我的額頭,儘管我有些顧慮,但我還是認為這些水是污濁而聖潔的:他們從天而降,為這個大地的樹葉帶來一片片新綠。如今他們滴落在我的額頭,是否也想要將我洗滌?
耳機裡彭坦的聲音不算溫暖,卻有些朦朧,我彷彿看見不遠處有一個身影,手中提著煤油燈,似乎在等我,但肯定在等人。那是我從未見過的一個人,但我希望他是在等我。
有人笑了,於是定格了時間,有些水滴還沒來得及滴落,懸掛在我和他之間,就這麼飄浮著,均勻地折射著來自四處的各種光亮,這些光亮卻剛好如我所願,沒有一絲落於我的身上,他們太了解我了,或者根本不知道我。
我一直在想,一首歌的時間我能夠走多遠?就在這時,我看到不遠處有燭火在飄搖,曼妙地飄搖,與我耳機裡的節奏極其合拍,卻未點亮周圍應有的半徑。我感到好奇,想要一窺究竟。它有它應有的魔力,卻不能操控屬於它的光影派對。但它還是把光亮投射在我身上,在我離它只有一公尺的時候,它精準地印在了我心房的位置。
多可惜……
在歌曲接近尾聲的時候我才發現,周圍的一切是多麼陳舊,那些樓房、那些圍欄、那些花草,在被大雨洗刷後,正透出一股新鮮的腐壞,與我光鮮的衣服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但他們卻是出自我出生的那個年代,這一點讓我覺得難以名狀,我總感覺這意味著什麼,隱隱地覺著,卻無法參透。
終於,一曲終了。雨似乎又開始大了起來,我不顧一切地衝進雨中,回頭的時候,身後已是一片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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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
2012年9月10日 星期一
那片我們都熱愛著的土地
我相信,所有人在聽到地震、聽到有同胞遇難的消息時,心情都是一樣的;我也相信,當看到災區破敗的景象、災民痛苦的眼神時,我們都想做點什麼。但是,經歷過汶川、經歷過舟曲、經歷過玉樹的我們,反而沒有變得更加堅強,而是再遇到類似的事件時,變得更加的猜疑,這種猜疑無形當中讓我們表面上變得冷漠,而內心裡卻心如刀絞。
我經常會想,我們是怎樣的一個民族?
現實生活中,網絡上不難看到有各種各樣的地域攻擊,廣東攻擊東北、東北攻擊上海、上海攻擊河南、河南攻擊四川、四川攻擊北京等等等等,語言之惡毒、行為之惡劣,卻依然有人樂此不疲。這似乎是一個無情的國度。
但一遇到各種天災人禍,網絡上又充滿著來自各個地方的人所表達的祝福,08年所有人都在祝福汶川,10年所有人都在祝福舟曲和玉樹,11年所有人都在祝福溫州,而今年,所有人都在祝福昭通。這似乎又是一個溫暖的國度。
這難免讓人思考:為什麼會有如此強烈的反差?為什麼會有如此鮮明的對比?
有這樣的一組數據:中國的人均公共教育支出為42美元,美國為2684美元,是中國的63.9倍。如果考慮到人口的因素,我們以人均GDP來比較,中國人均公共教育支出僅為人均GDP收入的0.82%,美國為6.10%,是中國的7.44倍。日本為4.28%,韓國為3.01%。俄羅斯為1.87%,是中國的2.28倍。巴西為2.29%,是中國的2.79倍。所以中國不僅與發達國家有很大差距,即使在金磚四國中,中國的教育投入也排在末位。 (數據原引自鳳凰網)
另外一個方面,根據國家統計局官方公佈的數據,2011年中國城鄉居民家庭恩格爾係數分別為36.3%和40.4%,華中師範大學中國農村研究院也公佈了2011年中國農村居民基尼係數已達到0.3949,正在逼近0.4的國際警戒線。
公共教育從一定程度上決定著國民的整體素質,而恩格爾係數和基尼係數則體現著我們的生活水平。如此之低的教育經費投入和如此之高的恩格爾、基尼係數,決定了我們的國民只能在一天的辛勤工作之後,通過地域攻擊這種低下的方式,在網絡上宣洩自己對生活的不滿。
中國有句名言:“人之初,性本善”,我們生來都不是壞人,生長在這片土地上的我們同世界上任何一個民族一樣,會高興、會難過,會興奮、會失落。當我們看到與我們一樣有著黑眼睛黑頭髮黃皮膚的同胞因為在災難中失去親人而失聲痛哭,心裡也不可能笑得出來。當央視的主播趙普因為哽咽著播報災區的新聞而引起了我們的共鳴,正說明了我們熱愛著這片土地,以及這片土地上的人們。
08年我上高中時,在一次學校組織向汶川捐款的活動中一次性捐了30元,之後的一個星期裡我都沒有早餐,周圍的同學大都也是如此,但我們卻都為之自豪,那時的我們沒有攀比誰捐得多,只是想著為災區的同胞做一點事。
後來,當我們看到帶攀比性質的各種明星捐款排行,當我們看到企業捐款排名的各種謠傳,很多人都不禁發問:中國怎麼了?緊接著,當我們知道了在地震中最先開始倒塌的公共建築是學校,當我們認識了郭美美和中國紅十字會的真面目,當我們看到接二連三的挪用救災物資的新聞,當我們看到地震後一棟棟富麗堂皇的政府建築,我們憤怒了。
今天的我們,承受著通貨膨脹的壓力,在擁擠的城市中認真地工作,謹慎地消費著各種食物,回到家裡依然上網大放厥詞搞地域攻擊,但我們依然關心和熱愛著這片土地,因為這是我們的家。只是,經歷過汶川,經歷過舟曲,經歷過玉樹的我們再遇到昭通時,心中不免有些猜疑和恐懼。
老實說,我們已經對這片土地上的領導者們喪失了信任。作為一個沒有接受過良好教育的小市民生活在如今的這片土地上,每一分錢都來之不易。當我們省吃儉用把凝聚著我們的愛心的善款捐出,以為它能夠幫助到跟我們一樣省吃儉用的同胞時,我們怎麼也想不到它會變成某些人身上的名包和名表,我們更想不到的是,就是這樣一筆很有可能變為豪車的捐款,還把捐款人分為了三六九等,打上了愛國與叛國的標籤,扯上了集體榮譽的高帽。
那片我們都熱愛著的土地,到底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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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真》
2012年5月13日 星期日
在黨的照耀下
這是我創作並最終製作完成的第一首歌,全程使用iPhone 上的GarageBand 來製作,對於我來說意義非凡。
歌曲看似積極向上,但實質上包含了我對某黨派鄙夷、輕蔑甚至憤怒的情緒,尤其是最後人聲的加入,更加凸顯了我對中國共產黨的態度。我個人認為這種曲風上的組合正如同該黨那樣,在光鮮亮麗的背後充斥著的是謊言與暴力,慶幸的是現在已經有不少民眾開始看清或者正準備睜開眼睛看清這種模式背後的性質。
在很多人眼裡這種行為是十分幼稚的,這種幼稚不僅體現在歌曲的風格上(應該做愛情買賣才會有人聽),更體現在我這首樂曲所表達的意思上,他們會認為平平安安地做點楊丞X那樣男歡女愛或者晚會歌曲那樣粉飾太平的音樂就好了,但我不會愚蠢到去寫“老百姓的錢包是共產黨的牽掛”,因為這不是我想要表達的,我認為我做音樂的真正動力是用音樂去表達我想說的話。
我並沒有接受過任何專業的樂理方面的教育,接受過的樂器也為之甚少,親自製作音樂也是第一次,所以肯定有許多在專業人士看來及其可笑的不足,但無論如何,製作這首樂曲花費了我兩個月的時間,投入了不少的精力與熱情,所以在我看來仍然彌足可貴,希望大家能夠喜歡。
目前仍然有幾首樂曲和歌曲正在製作,慢慢來吧,對自己也是一種磨練。
PS:最後的人聲是髒話,沒聽清的就不要追究是什麼意思了。
請查閱此處欣賞
2012年3月10日 星期六
美好的回眸
這個世界上能有多少冰清玉潔的詩句?
我想,每一位詩人的心中,或多或少地,都會藏著一些能夠使人觸動的只言片語,那些句子無一例外地沒得令人窒息,像雪山上流淌下的清泉,穿流過心靈這座古鎮。我不會在旭日初升時隱在漫山的梨花中輕吟“若有知音見採,不辭遍唱陽春”,亦不會在一望無垠的火燒雲下自語“我如果愛你,絕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在這個機械轟鳴的摩登時代,我投入地享受著一切無花果的果實,放肆地笑著那些永恆不變的事物,不斷地給自己瘋狂的理由,把一切真相掩蓋得牢牢實實。
“此去今年,應是良辰好景虛設。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當詩人戀上一種味道,於是這世上有了一種修辭叫擬人,任何事物都可以加工處理成詩人眼裡的完美,同樣的,看著藍天下的那株橡樹,詩人想到了兩個人的未來。
我也想像詩人那樣,用充滿詩意的句子去刻畫心中的完美,所以我編織過江南、描述過蘆葦、記錄過蟲鳴、幻化過風花雪月,當我回過頭去撫摸這些句子,才發現我斷不了念想,放不下那種思緒。
已然時過境遷,一轉眼,我們都已經歷過太多太多,回想起我寫下那些句子的場景,有的夾雜著黑板的粉筆灰,有的飄蕩著走廊裡沉默的腳步聲,有的充斥著宿舍裡朋友的喧鬧,有的則佈滿了城市的燈火闌珊。每每想到這些,我不禁感嘆歲月的流逝,我得到過、失去過、哭過、笑過,每跨出一步我卻更加清楚是什麼讓我停不下手中的筆,停不下描繪那些商人的句子,停不下翻閱那些只有我才明白的詩句。
“平生不會相思,才會相思,便害相思”。
當我撫摸所有寫過的句子,他們穿越過時空的變遷,給我帶來那股記憶裡揮之不去揮之即來的味道,一字一句,就像是一次又一次的回眸,在我心中蕩漾開來,最後倒映在我的眼裡。我沉溺在這些剪影裡,佇立在時間的河床,抬頭凝望著車水馬龍的橋樑,只是凝望,固執地凝望……
“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無關風與月”。
2012年3月9日(生日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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